徐悲鴻之子、中國人民大學徐悲鴻藝術研究院長、徐悲鴻紀念館館長徐慶平 “作為一個畫家他不能上戰場拿槍直接跟敵人作戰,但父親說作為畫家他畫了作品。都說徐悲鴻紀念館的藏品很豐富,但是新加坡的藏品只比徐悲鴻紀念館多,不比徐悲鴻紀念館少。我們一千多件,新加坡不只是一千多件。”徐慶平在談起父親在下南洋時期的經歷如是感嘆。

珍珠港事件 1941年底,在徐悲鴻準備去美國辦畫展的時候,發生了珍珠港事件,太平洋戰爭爆發整個南洋都被日本人控制,詩人郁達夫就是死在那時期的南洋。1941年,蔣介石發動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國立中央大學的進步師生對蔣介石的倒行逆施深惡痛絕,紛紛口誅筆伐。徐悲鴻在1942年1月初乘上最后一班開往印度的船,經過緬甸,輾轉回到重慶:那么留在新加坡、沒有辦法帶回來的畫不計其數。
二。失愛畫得愛妻 結束8年分居漂泊生活
1942年,47歲的徐悲鴻回至重慶后,繼續在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后在重慶盤溪籌備成立中國美術學院。詩人徐志摩曾評價徐悲鴻:“你愛,你就熱熱地愛;你恨,你也熱熱地恨。崇拜時你納頭,憤慨時你破口。”這十年生活亦牽扯著與徐悲鴻繞不開的三位女人,其一為第一任妻子、名媛蔣碧薇,二為徐悲鴻的學生、國民高官之女孫多慈。1937年底,徐悲鴻與蔣碧薇因各種緣由至婚姻“紅燈”時,開始了長達8年的分居生活。徐悲鴻開始“四海為家”,1938年初,徐悲鴻于重慶曾致徐仁齋一涵,感嘆“精神體質俱不能寧”,對畫家而言,四處漂泊的生活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創作,這對于他本人而言無疑是巨創。

徐悲鴻創作 1942年至1945年正是徐悲鴻的身心痛苦難度的年月:視如生命的《八十七神仙卷》被盜;患重病兩次入院治療;與蔣碧微離婚拉鋸;日夜作畫勞累等。如果此時沒有廖靜文的照顧陪伴,悲鴻性命很可能至此結束。“他在新加坡的一個好朋友潘受,曾經從人生角度解讀徐悲鴻:徐先生貌早衰,發早白且黃,歡是零歡,笑是殘笑,是一個旁人慰解不得的傷心人。這種解讀雖然恨主觀,但卻是一種生動的直覺。”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研究所理論研究室主任、博士華天雪說。
1,惺惺相惜:千里馬與伯樂
1942年6月回中央大學上課,10月受當時的教育部長朱家驊委托,他是徐悲鴻留法時期的同學,私交很好,朱家驊是中央庚子賠款的基金會董事會會長,所以就委托徐悲鴻利用這個前在重慶辦一所因此院性質的中國美術學院。

徐悲鴻與部分中央大學師生合影 馬是徐悲鴻畫的最多的題材之一,在此期間徐悲鴻創作了一批馬為主題的作品,如《奔馬圖》《六駿圖》等。他的馬基本上為站著的馬、奔馬,很少見臥著的馬,畫的瘦骨嶙峋的馬比較多,不畫膘肥體壯、養尊處優的。有的時候有希冀含義在里面,也有憂憤的含義在里面。基本上他的馬大致有三類,一類以悲壯為主基調,就是渴望奔赴戰場或者一句馳騁在戰場上的馬是最多的,第二類以期望為主基調,用一匹迎面而來的,所向霹靂的,仿佛來自天邊的一匹神駿。第三類以喜悅、飛揚的調子,主要畫戰爭臨近結束的,這類馬四蹄騰空。

六駿圖 國畫 1942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四川大學藝術學院院長黃宗賢談及20世紀的藝術時表示:中國傳統的藝術有一種優秀的憂患意識:“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20世紀的藝術、包括文學開始呼吁倡導白話文,讓老百姓讀的懂,能欣賞。當民族發生災難時,一大批文人、藝術家們用詩歌、畫筆創造出一批國家歷史變革的作品。徐悲鴻的弟子們也創作了一批現實主義題材作品,這些在抗戰前是不可能進入藝術家視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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