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 (磐溪遣興) 國畫 1943年 在籌辦學校期間,徐悲鴻匯集了像吳作人、傅抱石、滑田友、李苦禪、呂斯百、王臨乙等,后多成為中國美術的棟梁。這一時期的馬對于徐悲鴻在1927年留法剛回國之初沒有受重用期間的半年反復畫《九方皋相馬》、《秦瓊賣馬》意義已有所不同,當時他希望自己這匹千里馬能被伯樂所識,而今心情已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識才的伯樂。
1942年,他遇到了人生中繞不開的第三位女人廖靜文。高中剛畢業的她,隨著救亡洪流投入宣傳隊,鬼使神差遇到徐悲鴻為籌辦中國美術學院正在登報招一名圖書管理員。19歲的她看到了報紙,然后決定前往一試,最后竟被錄取了,更未料想竟是在著名畫家徐悲鴻手下工作。廖靜文是名副其實的湘女,出身與湖南瀏陽一個貧苦知識分子家庭,與徐悲鴻早年異常相似。因喜好、家庭社會地位、政治傾向有相同之處。
然而,28歲的年齡差距,遭到了父親和姐姐的反對,年輕的廖靜文在彷徨和猶豫中無法抉擇。“我很尊敬他,總想能夠力所能及地給他一些幫助,但是畢竟我們之間年齡相差二十八歲。我還有我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想讀大學,而且想學科學,想成為科學家。”選自廖靜文《徐悲鴻一生---我的回憶》。

徐悲鴻和廖靜文 1943年春天,徐悲鴻在重慶和成都舉辦的畫展,深深地打動了廖靜文。但她仍然沒有勇氣答應徐悲鴻的愛情,后來她終于考上了在成都的金陵女大。一次,成都畫展閉幕的那日,他們等乘馬車到新都。到達目的地,牝馬顯得有些累,氣喘吁吁。馬夫一下馬就去親撫他的愛馬,徐悲鴻也有些動情的說:“謝謝!”隨后,他又從提包里取出一幅卷起的《奔馬》送給車夫,說:“這是一張畫,是送給你的。”馬車夫呆望著徐悲鴻,仿佛沒聽懂他說的話。廖靜文從旁解說:“這是一張畫。是送給你的。”馬車夫于是感激的接過國畫。徐悲鴻握著他那粗糙的手,連聲說著:“再見!”路上,廖靜文問道:“先生,你為什么突然要送給一位不相識的馬車夫一幅畫呢?”徐悲鴻靜靜的回答說;“我愛馬,也愛善待馬的人。他對馬的愛打動了我的心,何況他的生活也很艱難呢!”
2。嘉陵江畔的愛情:徐悲鴻和廖靜文
前文提到過徐悲鴻因丟失《八十七神仙卷》一直杳無音訊,身體每況愈下。到了1944年夏天,獨自一人在重慶生活的徐悲鴻因長期過度疲勞,加上高血壓、心臟病、腎炎的并發癥,一度導致病危住院。廖靜文得知后,心里充滿著痛苦和焦急,她想起17歲時就讀過的小說《簡·愛》。羅契斯特爾與簡·愛的那段對話——
“一個殘廢的人,比你大二十歲,你必得伺候他的?”
“愿,先生。”
“真正愿意嗎,簡?”
“最真不過了,先生。”
此時的徐家拿不出錢給徐悲鴻治病,在一些朋友的資助下,她迫不得已變賣了徐悲鴻的畫,在中央醫院治療7個月,此間她常伴左右、用心照顧。但當感情轉為愛情后,廖靜文的人生發生了轉變。

病榻上的徐悲鴻與廖靜文 在徐悲鴻此后的人生中,廖靜文給了他一個溫馨港灣,進而成就徐悲鴻的事業。徐悲鴻繼而結束了八年漂泊,找到晚年情感歸宿,這使得他安心地致力于藝術創作和教學活動。對于這份感情,徐悲鴻曾不止一次地對她說:“我真正找到了所愛的人!除了你,沒有人能對我有這樣的真誠、堅定、純潔、無私的愛情。”而為了報答妻子,徐悲鴻在自己的創作和收藏的珍貴畫卷中都題寫了“贈給愛妻廖靜文”。

徐悲鴻和廖靜文在重慶盤溪故居前
加上丟失的愛畫也尋回,徐悲鴻變得愉快起來,他的繪畫風格和表現力隨之更加鮮活。他有幅素描作品《初度前夕》畫的正她生日前陷入惆悵的沉思中。對于此后時光,她在書中追憶在重慶江北的盤溪故居:“這里有寬闊的院落,中間有座亭子,內置石家的祖宗牌位,兩側是兩座兩層的小樓,隔亭相對而立。小樓全部是木結構,制作粗糙。但在戰時的重慶,這已是難覓的佳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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